天下有道我黻子佩;天下无道我负子戴。
——《偕隐歌》
第二天早上还在卯时之初醒言便早早醒来。适逢剧变他这晚也没怎么睡着。
醒来之时看天光还未大亮只有东边天上才露出些亮白颜色。从露宿之处翻身起来醒言朝四下望望见附近营地中一片寂静还没什么人起来。只有远处深草中那几位放哨军士还在不停的游走。
伸了个懒腰怕惊动别人醒言便沿着营地旁那条小溪朝下游慢慢走去。经了昨晚那一场烟熏火燎醒言现在觉着脸上有些紧绷便想去溪泉边洗却一脸烟尘。
信步闲走一阵忽见这条弯弯曲曲的山涧水溪渐渐蜿蜒进一个葱茏苍翠的小树林中。见到了林边醒言便不再往前蹲到溪边一块圆溜溜的白石上用双手捧起溪水浣洗脸面。
等清凉的溪水撩上颜面时他才觉得脸上有些火辣辣的疼。估计这是昨晚突围时被烟火给熏着。
浣洗一阵最后又学琼肜拿手在脸上胡乱抹得几把便算擦干净。洗濯完毕他就站起身来准备回转营地。
正在这时醒言忽听到身前有一个好听的声音正跟自己说道:
“醒言拿这个擦擦脸。”
被水珠淋着他此时正是视线模糊;但一听这熟悉的话音便知道这说话之人正是那位公主居盈。虽不知公主何时醒了跟来醒言应答一声便接过那方犹带兰麝之香的绢帕在脸上小心翼翼的擦拭起来。
待擦干脸上的水珠醒言便清楚看到居盈穿一身素洁的长裙正在自己面前含笑而立。
等她也在水边浣濯过颜面见天光还早醒言便和她在附近闲走起来。
他们身边这清晨的野外空气正是格外的清新。拂面而来的清风微微有些湿润之意;若嗅一嗅便可感觉到一股郁烈的青草芬芳气息。
醒言居盈就在这样的草野晨风中漫步而行一时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默无语时不知何时山野中又渐渐起了一阵薄雾宛如烟云在身旁淡淡的萦绕。
终于在那星光隐退、曙光熹微之时醒言终于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