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两人孤男寡女来看,没有什么逾矩之处。
“孤夜路走多了,也不差这一趟,就算没有灯也能看得见,倒是燕姑娘……”
东西还是被送到她手上。
那只玉兔玲珑可爱,栩栩如生,不像是太子这样的人会带出门的。
君恩难辞,燕从灵低着头,只能看见对方玄色袖袍下的修长手指。宁君瞻格外平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在清寂夜风中隐有几分不真切。
“还没恭贺姑娘大喜,这盏灯便当是贺礼,不必归还了。”
“……多谢殿下。”
…
回时天蒙蒙亮。
燕从灵站在房门外,犹豫了片刻才抬脚进去。
新房内有些凌乱,原本挂在顶上的红绸团花散落下来,遗红满地。
一看就知,是那只狐狸在她不在时已经发过脾气。
不过,桌案上的那些酒水点心倒还完好无损。像极了只抓挠毛线团出气的猫,脾气不好但很懂事。
燕从灵吃了两块已经凉掉的桂花糕,拍拍手上碎屑,这才缓步走向那安静的罗帐,轻手掀起。
太子口中的暖帐美人她是没见过。
但眼前这暖帐美人画,她敢肯定,绝不逊色。
帐中光线昏暗。
他背对着,双目紧闭。
鸦青长发堆在枕间,身上那件亵衣依旧大敞着,大红锦被只掩到锁骨下,衬其如冰似玉风光旖旎。
但宽敞有力的臂膀又无一不昭示着,这是个男狐狸。
燕从灵知道他没睡。
从自己脚步落进房门起,她就能感到对方气息变得急促。
脱下沾染夜露的外裳,她钻入被子,伸手去搂那劲瘦腰身。
“我冷……”
十七八岁的少女,声音是软的,身体也是软的。
帝京白日和夜里温度相差大。
她走时急没穿外衣,又在外面待的久,指尖一片冰凉。
楼弃雪被凉的一个激灵。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