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是的少将军!”士锦扯着嗓子回了话,继续眺望着。
话落,马蹄声已越来越近,祁鹤又离了帐子几步,迎了出去。
刚站定,那人已下了马一个箭步跪倒在自己跟前将文书双手呈上。
“报!毓王殿下亲笔手谕!请祁少将军亲启!”
与景华簪失散后,祁鹤曾果断回城带兵抵抗北狄军,可奈何北狄来势凶猛,终是落了个抵抗不住,最后只好带着些许士兵惨凄凄逃出了城。
与城内失联已十日有余,为了与众将军大臣取得联络,这么些日子他一直驻扎在这块算不上安全的地方,接连派出几名士兵都没能带回来任何消息,此刻看着皇子毓善的亲笔手谕,祁鹤感到喉间一阵哽咽之痛。
他颤着手将文书拿过,小心翼翼地展开,半晌,又缓缓将文书合上,一滴泪悄无声息的掠过眼角。
“少将军,大皇子都说了些什么?”看着祁鹤悲戕的面容,士锦感到心头陇上一层不安。
“陛下和皇后娘娘——”祁鹤紧紧抓着士锦的肩膀,面容间满是隐忍的苦痛,眼尾猩红,“已经被北狄人杀了!头颅——挂在了永安门的城楼之上——身体——被扔到了南山——”
最后一个字说完,祁鹤的喉咙已经因太过悲痛而发不出声音了。
“这帮蛮夷!老天爷不会饶恕他们的!”士锦狠狠的啐了一口,两行热泪也瞬时滑落。
祁鹤已经有些支撑不住,随即席地而坐。
冷静了些许,他又将那封文书拿在眼前看,蓦地想起了那夜在破庙里景华簪的话,颓然发出一声冷笑。
“或许,公主说的对,若真有因果报应,那么这个结局便是老天爷给咱们大景的报应——”
“或许,咱们大景从前,真的对北狄太过苛刻——物极必反,所以他们北狄才会这么忍无可忍的——”
“天道啊!这便是天道!这便是因果!”祁鹤长叹一声,四仰八叉的朝地上仰躺而去,“不想那么多了,从此刻起,你们只有一件事,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