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染看向她,咧嘴一笑,道:“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
“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而你,我的朋友,你应该有这样的意气风发!”
后土看着他,眼眸黯然的说道:“可是若没了你,是谁主沉浮,我都不想关心了。”
“我这一双又狠又快的拳头,没你在身后,我真的不知道该打谁。”
她的语气低沉。
赵染说道:“打帝俊,打太一,他俩既皮实,又骄狂欠揍。”
说完,他身体一沉,整个人摔倒在玉床之上,眼睛闭上了。
“前辈!”
十二祖巫齐齐围了过来,他们蹲在玉床旁边,看着这张熟悉的容颜,只觉得心如刀绞。
那个一指镇压天道,轻描淡写灭杀二圣的男人,如今前面没路了……
后土颤抖着手臂,呼吸深沉,她伸手抱着赵染的腰,将自己的脑袋贴在他的胸膛,贪婪的呼吸着那一抹熟悉的气息。
“葬……葬在何处?”
良久之后,祝融问道。
玄冥目露惆怅,感慨道:“他曾说过!男儿走四方,何处不为家,死在哪里,葬在哪里,天下青山一样。”
“不!”后土哭着喊道:“他不能死在床上,烂在土里!他告诉我,他的半生都在为了洪荒众生,如混沌海那一战,他背对洪荒世界壁垒,以一对三千,这样的人,应该死在战场上,死在杀戮中!”
“如此……英雄血,岂能被我们玷污?”
她小心翼翼的抱起赵染,走出大殿,望着渐渐要落下的夕阳,道:“从哪里来,就到哪里去。”
“他于混沌中绽放,那就在混沌中静寂。”
“我相信,他的尸身,会镇压诸天妖邪,在混沌之中,将会成为一种令人颤抖的禁忌。”
“他的道,是守护!如父神一般,如炽光,如热血,而这,是他唯一的归宿。”
她泪洒长衫,双手抱着赵染,迎着残阳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