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晚榕没想到维珍郡主居然是病成了这副样子。
身形扭曲,半身折叠,身子和大腿平行,面部几乎是要贴到膝盖,就像是在做着坐位体前屈。
只是她这坐位体前屈是永远固定着的,完全动弹不得,此刻浑身血污的样子,犹如受了诅咒的厉鬼,倒在血泊里。
怪不得维珍郡主之前从不见人。
就算是京城中的有心人向公主府内的人打听,大多数下人也都是三缄其口、含糊其辞。
而大长公主找遍天下名医,也无法将她治好,只能将希望完全寄托在鬼手神医的身上。
她根本无法想象,在古代,人们见到维珍郡主的这副样子,会产生怎样的恐惧。
纪晚榕讶异不过一息,便上前检查维珍郡主的身体,看看她浑身的血到底是从何而来。
两旁伺候的丫鬟,诧异的看着纪晚榕的举动,伸手想要拦。
还是春儿对她们解释了一番,说初阳郡主亲自见过纪晚榕的医术高超,并且她很有可能是长公主找寻许久的鬼手神医。
两个小丫头才急忙让了开。
纪晚榕上前,将手艰难的伸到她的头和大腿之间的间隙中,探了维珍郡主的鼻息。
维珍郡主此刻已经昏迷了,进入了休克的状态,呼吸很薄弱,但还有呼吸,脸色她虽看不见,却应该也是惨白惨白的。
看着眼前的情况,倒不像是病发,而像是失血过多。
纪晚榕想着,心头一跳。
她吩咐丫鬟打开窗户通风,再在屋内点上烛火。
烛光摇晃,纪晚榕眯了眯眼睛,这才看清了维珍郡主的情况,原本在手腕上包扎着的布条,根本无法止住她的血,看样子她手腕上的伤口极深。
纪晚榕急忙拆开了原本包扎着的布条,只是一拆开,滚烫的鲜血便汩汩的流了出来,犹如她的生命在流逝。
维珍郡主的手腕上有一道很深的刀口,深得几乎是要将手砍断了半截,叫人看着心惊。
原来这维珍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