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膝盖的尘土,没事儿人一样站了起来。
却不想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冷哼,“朕让你起来了吗?跪下!”
卧槽?
什么时候跑我后面去了?
温陈肩头一颤连忙回头,却发现墨先生瞪着两只空洞的双眼,笑眯眯望着自己。
忍不住鄙夷道:
“你变态也就算了,还变声?”
墨先生嘿嘿笑了笑,“想学吗?”
“不想,没心情!”温陈随意摆了摆手。
老头儿微微叹了口气,“不要气馁,你今天的表现已经很出乎老夫的意料了。”
“圣上下令金栋重查江南道贪腐案,就说明对杜伦动了心思,即便这帮阉宦还能保住性命,短时间内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温陈切了一声,“若不是金栋太急功近利,结局本来可以更完美!”
“这老小子一番话,硬是让皇帝看出来,我们是在下套激他!”
墨先生笑笑摇头,“总而言之,你的任务差不多已经完成了,也不能总让这帮文官吃现成的,有些事情,也该他们亲自动手。”
“陛下刚才就算一怒之下杀了杜伦,你作为从犯,也落不下什么好,如今让你跪一会儿,也算是法外开恩了!”
“嘿!”温陈眉头一挑,“你不是我的好大哥吗?说好的保我性命无忧呢?”
墨先生撇撇嘴,“这话你也信?”
“圣上从小到大的老师多了去了,他凭什么听我一个老叫花子的?”
“呸!皇帝那么多老师,就你一个人喜欢二手丝袜,埋汰!”
温陈笑骂一句,他当然清楚这老东西此时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不就是担心敬仁帝一怒之下把自己也办了吗?
说煽情点,就是不想让自己有恃无恐,仗着他的关系乱来,这点道理,温陈还是懂的。
翌日晌午,马府。
马青山卑微的跟在面无表情的老太监身后进了大门。
“你那侄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