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微深，闪过一声冷意，看着桌上的卡迟迟未动。
百染没管他，转身去收拾前台的东西，半晌却听见一句，“你对别人也是这样吗？”
哪样？
她侧目而视，那张代金券还孤零零地躺在桌上，系着围裙的男人脸色还是很冷，却隐隐透出一种委屈的情绪。
合眼片刻再看过去，却又烟消云散。
当真是累到眼花，赫连镜怎么可能感到委屈。
百染抿了抿唇，只当赫连镜不是在和她说话。
赫连镜立刻就收敛了情绪，恐怕被梦境影响过度，当面对小百染时，会因为现实和虚妄的落差而产生异样的感觉，刚刚小百染递来的那张代金券，居然让他感到挫败。
赫连镜定了定心神，迅速收拾好餐盘，便看见百染手里拿着什么，往前走两步，将纸上的内容尽收眼底。
唯独日期那行空着，只写了月日。
“不贴上吗？”赫连镜陡然出声，让百染不自觉的手一抖，纸差点掉落在地，她静了几秒，说道，“不了，也没人面。”
也不急于一时，再过十几天裴煜就回来了，到时候她就有帮手了。
“我可以帮你。”赫连镜说。
百染有些无奈，叹了口气，还是摇头。
但又听见，“新一批的脑币他们已经快捕猎完了，如果配送员尽快到岗，就可以减轻异能者的负担。”
赫连镜都这样说了，百染只能接收。
她用一种不太信任的目光看过去，天之骄子，真能做这种给人面试的活？
“好吧。”
百染填上日期，将纸贴在门口玻璃上，又看了眼时间，回基地休息。
……
第二日，虽然纸张上什么具体内容都没写，但乌木内的居民一传十十传百，都想来碰碰运气。
于是店还没开门，就远远看见一堆人堵在门口。
刚上班的百染人傻了，她是从基地内侧的门进去的，从里面往外望出去，可以看见乌泱泱至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