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坞,我老师曾经教过我,如果一个队伍里所有人都各怀鬼胎,那还不如一别两宽。”
芡实第一次没有喊“苏哥哥”,而是直呼其名。
芡实在满天的风声鹤唳中,看着在地面上蠕动的疑泉水,一脚踩死一只:
“这家伙是不是很厉害?可是还是会被一脚踩死。
没有人自愿“喝”下它,它屁都不是。”
芡实抬头去看苏坞笑的十分荡漾:“苏坞,你真的很聪明的啦。
但是如果小芡走了,你就骗不到小芡了,对不对?”
芡实看了一眼前方无尽头的路,毫不留恋的往远方走去。
她在这个游戏里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但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庇护。
她是芡,自身就有荆棘,无人觊觎贫瘠。
“苏坞,我叫刘芡。”
“我会听你的话,不会过分招摇。”
不长成果实,不成为芡实。
刘芡只是刘芡。
刘芡踩过那阿婆的尸首,她一把将头绳扯下来,头发散落,她头发不算太长堪堪到肩部,随着微风吹拂着。
发丝间别着几朵像白花似的发夹,那些白花簇在一起,在她的黑发中点了一抹白。
她说:
“我放下了,成为神赋者这种东西果然还是不适合我啊。”
苏坞或许不会明白她为什么突然之间放弃了,但刘芡知道。
有人自愿奔赴死亡只为了此刻的生存,有人自知是欺骗,自欺欺人的想要维持住最后一抹希望。
如果为了能够活下来而出卖自己的灵魂的话,刘芡是愿意的。
但她想贫民窟的所有人都不会愿意,回来的就不是刘芡了,而是芡实。
对于刘芡自己来说,最重要的是自己和他们相见,而不是一具躯壳拖拽着没有灵魂的自己回到他们身边。
苏坞没有挽留,脚步微缓的刘芡像是终于确定了什么一样轻笑了一声步伐加快。
“苏坞……你知道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