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故意将“强人所难”二字咬得很重。
说得季宴礼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齐胜文看见季宴礼难受,自己心情便一下子明媚了几分,他看着沈念,笑得开怀。
“沈小姐?”
“我这次来接你可是有自己的私心的,就比如……”
他故意顿了顿然后在季宴礼几乎吃人的眼神下开口道。
“我还有好多知识要请教你呢。”
沈念回过神来,她自动忽略了面前的季宴礼,垂下眼帘,朝齐胜文笑笑。
“那麻烦你了。”
说着,在季宴礼定定的注视下,上了齐胜文的车。
齐胜文载着沈念扬长而去。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车在季宴礼面前拐了个弯,激起飞扬的尘土,甩到季宴礼裤脚上。
季宴礼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暗暗咬了咬牙,不过,还是忽然想起什么,发觉不对劲。
齐胜文,向沈念请教知识?
这是在打什么哑谜呢。
沈念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女人,能找到律所的工作,在季宴礼看来,就已经是奇迹。
而齐胜文,虽然季宴礼很厌恶对方,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是名牌大学研究生。
一个名牌大学研究生,向沈念请教知识?
简直是荒唐。
在季宴礼看来,无非是齐胜文追女人的小手段,他并非真的要请教什么知识,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更鄙视齐胜文为人了。
为了追女人不择手段,堂堂研究生,居然向一个中学肄业是女人请教知识。
河山事务所。
沈念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放着厚厚一叠文件,还有一杯咖啡。
桌上的文件全是关于周家的案子的。
她翻着杂乱的文件,心绪也随之纷乱。
周家的案子,对方证据确凿,周小京父亲的罪名是坐实的,而且还不止一项。
要想翻案,倒是十分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