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放她回了家。
阮夫人见女儿回来的时候,嘴唇红肿,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不禁心疼不已:“裴宴又对你动手动脚了?”
阮知柚没说话,但阮夫人已经猜出来了,更何况裴宴的车子刚走。
“这个裴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她扶着女儿坐到沙发上,关切道:“你的肚子现在正处于关键时刻,可不能让他胡来,看来我们出国的计划不能再拖延了,尽快吧,这周就走。”
要不是阮父舍不得,也不会一拖再拖,原先提主意的人,现在反倒拖拖拉拉了。
阮知柚咬咬唇,点头:“嗯。”
裴宴的性格,她多少摸索出来了一点。
裴宴的占有欲极强,尤其是对于自己喜爱的东西。
这次,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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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从阮家离开之后,则去了酒吧。
他的心情极度糟糕,恨不得立即买醉一场。
一瓶威士忌下肚,他又连续喝了好几杯冰镇啤酒,酒精的刺激下,胃部翻涌得厉害,便冲进洗手间,趴在池子上吐了起来。
秦起是这家酒吧的常客,一听老板说裴宴在这儿,就立马赶来了。
他推开门进来的时候,见裴宴喝成那样,冲进去替他拍了拍背:“怎么了,这是吵架还是吵架了啊?怎么把自己灌成这样?”
裴宴推开他,拧起眉:“没事。”
他今晚喝得有点多,但脑袋还是清醒的,浑身上下充斥着浓郁的酒味,衬衫的袖子挽了一截,露出精壮的小臂,显得野性又狂野。
吐完之后,裴宴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下,他继续将酒倒满杯。
秦起感觉不对劲,裴宴喝酒向来有分寸,什么时候这样喝过,即便情绪低落也从未如此失控过。
他可是头一次见到裴宴如此狼狈不堪的样子。
他心下一急,便自作主张的掏出手机,他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跳动,敲击出一串焦急的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