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青青干脆关了门,斜躺进铺着夹缎薄棉的锦烟蓉覃湘妃榻,往她背后塞进一个金线蟒引枕,靠着等着,又忍不住腾地从榻上站起来,走到张遮面前拍拍他的肩膀,“搜完了没?”
张遮赚了一圈似想起了什么,说道:“怎么闻着有股药味……”
药味,早他妈被烧菜的烟熏火烧给烧没了。
“…怎么会?”
尤青青回过神儿,视线从张遮身上收回,“我初来乍到水土不服,觉得哪哪都不舒服,吃了点汤药……”
张遮走到了桌子前面,看着桌上摆盘狼藉的糖霜甲鱼、蜜汁火方、清炖海参和狮子头……然后拿起酒壶闻了闻,是果子酒:“那你还敢饮酒……”
“也是巧了,我好了……”尤青青激动拍大腿道:“说不定这酒就是最好的药呢……”
张遮又绕到了琴旁边,伸出指尖轻轻挑动琴弦,一道带着历史洪流的厚重琴音“铮”的一声从琴弦上逸出,幽远意重。
尤青青翻了个白眼,抿了抿唇,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她低头仔细想了想,渐渐明了,猜测张遮又在搞什么心理战了,故意浪费她时间,好让她心急自乱阵脚,迟疑了会儿才道:“你搜完了吗?要不要嗖嗖我身上……来来来,往这里搜……”
说完,凑过去。
抓起张遮的手不容分说的就放在了自己身上。
简直......有伤风化!
张遮脸色爆红,使劲脱手,方才公主开他两人玩笑,如今让他在外人面前和尤青青如此亲密,他岂肯。
下意识想要推开她,然而只是一个转念,双臂却不听话的将方晓晓揽进怀了,紧紧贴合在自己身上。
“姑娘三番四次撩拨在下,究竟意欲何为???”
尤青青:………………
忘了张遮是重生的,他可不是如今毛头小子的年岁了。
“还当张大人的是什么好官,原与那些玩弄女人的渣男一丘之貉!”尤青青烦躁的一把甩开他的手,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