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感,那种好感虽然没那么强烈,但已经萌发。
当着塞露答应这样的要求,恐怕塞露对安普顿的认识将永远被固定在一个性情随意的标签上了。
她可不是从小陪在王族身边的薇薇安,她不会去理解王为了王位作出的牺牲。
塞露低着头,双手抱着膝盖蜷缩在谢里曼旁边,她压根就没想安普顿什么事,她现在满脑子想的是谢里曼帮自己付出代价清洗诅咒的事。
她憋了好半天,最终憋出一句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的“谢谢”。
三人并排坐着,梅尔辛是最靠近岩洞的,此时的她看似低头摆弄地上的草,实际上她注意力全在竖起的耳朵上。
岩洞里传出喘息声令她向往,正如那句话,你没吃过的不一定是最好吃的,但一定是最馋你的。
半个小时都没完,谢里曼忍不了了,站起身来沿着裂谷底部的小河溜达,塞露赶紧起身跟了过去。
而梅尔辛,在一番思想斗争之后选择装睡。
“船长……谢谢你。”
“什么?”
“谢谢你肯原谅我。”
谢里曼挠了挠头,说:“正如我说的,你也没对我的行程造成什么实际影响,你就是真帮了那只乌鸦,最多也就是让它得到古神遗骸,到时候毁的是你们的世界。
等普莱姆斯的人凑齐遗骸,我早就返回自己的世界了,你自己做的那些事可就自己承担后果了。”
“唉……我当时到底怎么了,怎么就这么蠢,但凡有点脑子……”
“好了好了,那玩意在蛊惑你,在影响你,当时做判断的不是你,是你的欲望……”
“可我还是觉得我好蠢……”
“塞露,不要埋怨过去的自己……
女巫的名头断绝了她的将来,亲人爱人全都成了她的过去,她当时站在雨里,那得多无助啊!”
谢里曼的话把塞露拽回了那个雷雨交加的泥坑,她仿佛看到了当时的自己摔在泥潭里的那份无助与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