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隆不打算留下活着的乌鸦,教典中这些会带来灾厄的鸟应该死绝。
正当他扼住大乌鸦的脖子准备把它了结的时候,沃隆突然感觉胳膊很痛。
他看向胳膊,是那只躲起来的小乌鸦,它正咬在上面,两只翅膀还在不停的捶打。
沃隆猛地挥动手臂,小乌鸦被甩开,在一阵瓶瓶罐罐被砸碎的声音中它发出阵阵痛呼。
这痛呼像是刺激到了大乌鸦,它挣脱沃隆的束缚,抄起旁边厨台上的刀跑向了小乌鸦,将它护在身后。
“都说我没用,都说我满嘴跑火车……我今天非得弄死这两只乌鸦给你们看看……”
沃隆双眼冒火,晃晃悠悠的扑向那两只乌鸦。
沃隆不知道自己搏斗了多久,他只知道,乌鸦必须死,这些带来灾厄的鸟不能留下活口。
他扼住大乌鸦的脖子,任由它将那并不锋利的刀在自己身上刺出道道伤口。
渐渐地,大乌鸦不动了,它卷着刀的翅膀耷拉在地上,刀滚出去好远。
小乌鸦哭泣着,它不停的叫,像是在呼唤大乌鸦一样不停的晃动着大乌鸦的身体。
那呱呱的哭声在沃隆耳中就像是魔咒一般,令他厌烦。
他捂着耳朵挣扎了半天,最终放弃了活捉乌鸦的念头,捡起地上的刀,干净利落的抹了小乌鸦的脖子。
沃隆的世界清净了,他举着带血的刀高呼:“我!沃隆!在灾厄来临之前阻止了它们!我才是救世主!”
肾上腺素褪去之后,酒精带来的困意再次占据上风。
沃隆双眼迷离,在嘟囔了几句博格斯教典中的原文之后昏昏睡去。
这是一场质量很高的睡眠,沃隆没有做梦,甚至已经苏醒的他都不想睁开眼睛。
但他总归是要睁开眼的,人嘛,总是要活着的。
映入眼帘的是家中翻倒的家具和地上散乱的刀叉。
他一脸疑惑的看向黏糊糊的手边,那是粘稠的血液。
顺着血流抬眼望去,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