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我要去找找看的!”
“我是答应过你,但我找不到啊。”
“你到底找了没有啊?难道你就不担心你的船长?”
“船长比我厉害多了,我为什么要担心他啊……”
薇薇安愣了一下,按照希尔彼得的直脑筋去思考,王也比她厉害,她也不该担心。
但希尔彼得的理论与薇薇安满心的担忧是冲突的,换句话说,这是理性与感性的冲突。
这冲突从厨房蔓延到货舱,从货舱蔓延到甲板,不管希尔彼得怎么躲,薇薇安都像是非得讨个说法似的追着他嘟嘟囔囔。
这种事船员们已经见惯不怪了,或者是他们咕咕响的肚子已经让他们懒得管了,他们靠在新月号的侧舷,望着那已经重新被沙丘覆盖的大洞,一遍遍的叹气。
“诶!希尔彼得!那边有人来了!”
在瞭望台上执勤的嘎达扯着干涩的嗓子冲着抱头鼠窜的希尔彼得喊道,他是不会再擅离职守了,这辈子也不敢了。
“哪边?”
“南边!”
“几个人?”
“两个!一高一矮……好像是沃尔特!”
船员们一阵欢呼,纷纷跑向新月号的船尾。
希尔彼得通过望远镜仔细的看了看,高个的确实是沃尔特,个子矮的那个有双黑漆漆的手,是塞露无疑了。
“怎么就他俩啊?”
薇薇安永远只看得到坏的一面,她以为,没出现的人是遇到不测了。
“船长肯定是找到了别的出口,让他们来报信呗……不然要让谁报信?安普顿吗?”
薇薇安瞪了一眼希尔彼得,随后扯开笑脸朝着越走越近的二人挥手。
塞露和沃尔特在欢呼声中登上了新月号,他们带来了船长的命令。
起锚,向南,下高度,注意空岛崖壁上的缺口。
船员们行动了起来,帆索被拉的笔直,气囊被补满羽气,钢锚被收起,帐篷里生病的梅陇被重新安置在前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