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特将火把塞进梅尔辛的手里,脚下的速度又放慢了些。
“认识这么久,还没听你说起过你的家人呢,我也很好奇,你家里为什么只有你自己。”
梅尔辛嘿嘿一笑,虽然有气无力,但那笑声像是在调侃沃尔特的搭讪技巧,显然沃尔特并无此意,他只是想让梅尔辛保持清醒。
“我小时候妈妈就离世了,那是种得了就死的病,教会都没办法。
她跟我说,我的爸爸是个了不起的探窟者,她说他去过外面……
反正……我是没见过我爸啦!
我十二岁那年,我奶奶也去世了,她太老啦!算是寿终正寝。
要说家人嘛……博格算是了。
哎你能想象吗?从没出过远门的博格竟然是我爸的表弟,算起来我应该叫他一声……表叔。”
“就是卖烧饼的那个?”
“就是他。
他这一辈子啊,谨小慎微的履行着教义,教条规范以外的事他一概不做。
我经常问他,我爸是了不起的探窟者,你身为他的表弟怎么整天畏畏缩缩的?
你猜他怎么说?
他竟然发火了!
那是我见过他唯一一次发火,不是因为他自己生活清贫,也不是因为他的家人疾病缠身,而是因为他认为我侮辱了他心中的信仰。
他认为人就该像教条里规定的那样活着。”
意识到梅尔辛的话停了下来,沃尔特赶紧颠了颠背上的梅尔辛,说:“但他也为你打破了信仰啊!
帮你摆脱教义军的追捕,这等于是在跟他的信仰对着干。”
“是噢……不过我当时也是真没辙了。”
“回去好好谢谢他吧。”
“是得好好谢谢他。”
沃尔特拐进一个洞道,不远处的洞壁边缘躺着一个人。
那是已经肝脑涂地的帕斯汀主教。
谢里曼从未想到波可夫还能召集起如此多的民众。
他随着波可夫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