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怠慢,吾定不轻饶!”
他处处重视警告,宫中上下早已知晓,哪里又敢慢待谢绝半分。
谢绝扯了扯衣领,感叹这里的天气果真如贺兰涟所说的闷热,她也不过在院中站了一会儿,已是闷得后背湿漉漉的出了一层薄汗。
“那我就先去沐浴了。”
贺兰涟颔首,“好。”
飞雪飞鱼将她领进浴房之中,此处早已安置妥当,白玉铺砌的浴池,此刻正袅袅散发出如雾一般的白汽。
“奴婢替姑娘脱衣。”飞雪小心翼翼地来到谢绝面前,手指飞快地替她解开衣带。
飞鱼与她不同,性子活泼的她弯腰试了试水温。
忍不住艳羡的感叹道:“姑娘,殿下对你可真好啊,奴婢从小养在清幽宫,还从未见过殿下对何人如此看重呢!”
谢绝闻言笑了笑。
“我是殿下的义妹,他待我好些,不也正常吗?”
飞鱼摇头,“不不,姑娘你有所不知,殿下性子孤傲,加上常年跟随陛下四处征战,久不居宫内,是以幼年起便养成了不与人亲近的脾气,这宫中上下唯一与他亲热的,也只有五殿下了。”
“姑娘你可是唯一一个得到殿下看重的人呢!”
飞雪温声道:“姑娘可以下水沐浴了。”
“好。”
一个时辰后,谢绝换上了一身与贺兰涟同色的橙黄色胡服,从浴房走了出来。
不得不说,日照国的胡服轻便简单,远没有霁月的繁琐,她只看了一遍,就好像学会了怎么穿。
哪像在家中时,至今连衣服如何打结都分不清楚,还日日都是由着家中的小侍打整收拾。
“姑娘真美啊!”飞鱼惊叹着替她整了整编成两股麻花辫的头发。
外间不见贺兰涟,只有他的贴身侍卫侯在原处。
“殿下说,若姑娘好了,就请在宫中稍候片刻,待他也沐浴更衣完,就带姑娘出宫转转。”
谢绝应了声。
心中不禁感叹起贺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