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说完,还不忘解释一句。
“战事才刚刚结束,此刻上位在和诸位将军议事,商议后续安排。
此刻你若进去,也不好参与,也不好安置,反而尴尬。
况且上位并未调你,你却主动带粮过来,虽然有功,可也有过,若是众人都在,你要上位如何处置你?”
话才说完,李善长没等对方反应,就补了一句。
“你叫胡惟庸是吧?你这份心胸、胆气,都是文人之中少有的。等有机会,我定当向上位举荐你,只做个县令,的确委屈你了。
不过你得记住,若有人闻起来,你得和他们说,是得了老夫的吩咐,所以送了粮食。
不是老夫要抢你的功劳,而是关乎规矩,稍有不慎,不仅你的仕途毁了,甚至命都得搭进去。
咱们这位主公可不是寻常人,他发起狠来,连自己的义子都杀!”
朱元璋的事,胡惟庸自然也有所耳闻,他明白,如果朱元璋心情不好,的确可能借题发挥把自己问罪。
所以哪怕明知道李善长是在抢功,可他依旧恭恭敬敬地答应,顺便趁机和李善长攀起关系。
他笑道:“可周遭这么多的府县,大人只唤了我一个,似乎说不过去,万一上位起疑,终归不好。
要不然,学生便大胆讨个便宜;对外假称是您的学生,不知大人能否……”
他还没说完,李善长就摆了摆手。
胡惟庸还以为李善长不许,正要再解释,却听李善长笑呵呵地回复。
“你是个人才,为何要假称?你若不嫌弃老朽无能,老朽便真的收下你,又能如何?”
听到这话,胡惟庸赶忙跪下,恭恭敬敬地行了弟子礼。
两人相谈甚欢,李善长甚至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片刻后,李善长回到大帐,直接向朱元璋禀报。
“上位,原来来的,是我的弟子,我之前只是和他嘟囔了一句,没想到他还真送了粮食过来。”
说完,李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