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陈子明气红了眼，一声不吭，黑着脸咕咚咕咚喝水。
送饭的小厮见状，一刻也不敢多呆，放下食盒就急忙离去。
到了厨房，小厮朝着另一个小厮抱怨：“子明少爷好可怕，哎呦，他那脸色像是要吃人一般，明日你去送饭吧，我不敢去了。”
“啊？有这么可怕吗？那我也不敢去啊，子明少爷院子里不是有陈顺吗，交给他就好了啊！”
小厮摆手：“唉呀，快别提了，今儿个晚上，陈顺在墙角呆呆坐了半天，那额头都破了，流了好多血。”
“还是夫人院里的湘姐姐看到了，才让府医给他包扎了一下，要我说，准是子明少爷砸的，真是太狠心了！陈顺也是个可怜人呐！”
又有一个小厮加入讨论：“啧啧，我早就说过，子明少爷看着就不像好人，你看吧，对自己身边的人都这样，那对咱们这些府里的，就更加好不到哪里去了。”
三个人交头接耳，越说，越觉得要离陈子明远一点，非必要，坚决不靠近陈子明。
陈子明对此毫不知情，此时的他，一边气恼陈顺，一边后悔万分。
不是后悔那天去了绮梦楼，而是后悔，那天出门不多带一些护院！
但凡自己多带几个护院，在黑衣人来袭的时候，至少还能护住自己一二，就算受伤，都不至于伤成这样——被人直接切了命根子！
另一边，陈宰相跟陈夫人单独坐在一起，商议着对策。
陈夫人：“相爷，这件事情，我看没那么简单。”
陈宰相抬眼，示意她继续说。
陈夫人深呼吸一口气，接着道：“第一点，子明来咱们府里也这么久了，一直都好好的，这好端端的，他怎么会去那样的地方？这让人有些起疑。”
“第二点，据我所知，子明在书院，在家里，都没有什么仇人，那又有什么人，会下这样的毒手，直接要了他的命根子呢？”
陈宰相点了点头，有几分认同陈夫人的话。
在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