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日,武当山。
午时,武当山上一处桃林中。
方休与李寒衣隔了二十丈相对而立,李寒衣手持听雨剑,方休手中并未持着一夕剑。
看着方休手中与一夕剑如出一辙的桃木剑,李寒衣面具下的面容上有些不满。
观张三丰于高山之巅、云雾之中练剑三日,李寒衣领悟颇多,剑道精进甚多,她的止水剑法精进甚深。
就在方才,方休传授完斩天拔剑术之后,李寒衣提出再与方休问剑。
方休点头应允,只是将一夕剑收起,折断一截桃木,削木为剑。
看着方休手中的桃木剑,李寒衣觉得方休有些轻视她,也有些低估她。
蹭,拔剑出鞘之声响起,一道十余丈长的剑罡之气,纵横斩击而出。
李寒衣功力运转到极致,止水剑法也已全力使出。
剑罡之气割裂虚空,一道白衣身影伴随剑罡之气,快若流光直直向前。
一道剑罡之气带着斩破天地的意志,后发先至,斩击向了十余丈长的剑罡之气。
剑气肆虐,向着四周扩散而出,成片的桃树粉碎,漫山的树叶随风飘散。
咔嚓一声,停在方休几丈外的李寒衣,脸上戴着的灰色面具碎成两半。
面具破碎,李寒衣未曾在意,心中只是很惊异,也很失落。
她败了,再次败了,比之四日前败得更惨。
看着还在原地,似乎未曾动作过的方休,李寒衣明白他为何要用木剑。
观张三丰练剑三日,李寒衣在精进,可是方休的精进似乎更加不凡。
四日前问剑,李寒衣还可近身到方休身前,虽是同样不敌,可未有今日这般惨败。
李寒衣看着方休,只觉这身前短短几丈的距离,却又遥不可及。
“斩天拔剑术便是这般用法!”
方休将手中的桃木剑,插在地面,独自离去。
“真是奇怪的男人,视而不见!”
看着方休远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