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昏暗,狭窄的房间里一片杂乱,随处可见吃剩下的饭盒,烟灰缸里一个挨一个的烟头紧紧堆积在一起,齐刷刷像是被割了一茬的韭菜,散发出浓郁的尼古丁味道,混杂着汗臭和剩饭发酵的酸腐,让人难以抑制地恶心。
房间里有三人,正围拢在床头的台灯前,一动不动,如三尊雕塑。
“大哥,这玩意不简单,估摸着能值不少钱。”
左侧的瘦高个咽了口唾沫,微微凸出的眼珠里映射着面前一抹红光,声音有些沙哑。
“别,这东西我觉着邪乎得很,要不咱们还是把它扔了吧。”
右侧壮汉明显有些不安,言语的怯懦跟那虎背熊腰的身材对比鲜明。
中间那人伸出手去,将面前那块泛着红光的石头拿在眼前仔细端详,愁眉紧锁,透过那如呼吸般忽明忽暗的红光,分明可以看到那晶体状的石头里边有个黑影,像极了人形!
“老二的预感一向挺准,这一次咱们收获不少,有没有这东西无所谓,干咱们这一行,就是不能贪,找个时间把这邪乎玩意儿处理了吧,剩下的那些东西出了手,也够咱潇洒一段日子了。”
伴随着这低沉的声音,当中之人原本佝偻的后背缓缓挺直,随后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看向了身后那堆垃圾中随意掩藏的一个尼龙编织袋,袋子外边满是脏污,也不知是哪里沾来的黑泥。
这人脸上挂着一道刀疤,如蜈蚣般盘踞着,眼神阴翳如鹫,他一开口,其余两人再也没啰嗦,只是小声应和。
恰在此时,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三人立马警觉起来,刀疤脸没出声,无比迅疾地在床头一摸,一把被切去大半截枪管的土制猎枪被他牢牢把在了怀中,这才示意瘦高个过去查看情况。
“什么人?”
“房东,你们该交房租了,赶紧开门。”
透过猫眼往外看了看,瘦高个转头冲刀疤脸请示,后者点头确认,他这才打开了房门。
“我靠,哥几个,你们这也太不讲卫生了,我好好的房子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