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驰想坐起来喝口水,可能是起得猛了,脑袋晕乎乎的,后脑勺还传来丝丝隐痛,用手揉了揉居然摸到个大包,不碰还好,一碰反而更疼了,刘驰心想,这王八蛋下手够黑的,万幸的是脑壳没给削开了,从目前的感觉来看,顶多就是个脑震荡。
刘驰醒过来不久久,病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潘婷来势汹汹地走到病床前,用老实训斥学生的口吻说:“你知不知道,我要是再晚到五分钟你就变成白痴了,再晚十分钟你命都没了!”
知道自己欠了对方大大的人情,但刘驰的嘴巴向来不服软,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感谢你挽救了我的智商,更感谢你挽救了我的生命,您的大恩大德此生无以为报了,你看着办吧。”
潘婷叉着腰,一直瞪着刘驰,最终还是没绷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坐到椅子上,无可奈何地说:“真服了你了,用得着这么拼命么,又没人给你发奖金。”
刘驰轻叹一声说:“要是给公家办事肯定用不着这么拼命,这是什么地方?”
“一家公立的小诊所,昨晚已经替你做了全面检查过,你命真大,脑袋竟然没什么事儿,你今天就可以回家,”说到这儿,潘婷变得严肃起来,她郑重其事地问:“这回你打算收手了吧。”
刘驰没有回答,而是岔开话题说:“人都抓到住吧。”
“别提了,一个也没抓着,我赶到的时候人早都跑没影了。”
刘驰赶忙提醒说:“安顺殡葬的冯大勇,他就是负责埋尸的人,把他抓来审一下,肯定有说活。”
“他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刘驰对此感到难以置信。
潘婷沮丧地说:“被人割喉了,胸口上也挨了一刀,就埋在你上面儿。”
“妈的!肯定就是偷袭我的人干的,冯大勇虽然干了坏事儿,但是罪不当死,这帮畜生简直就是草菅人命,这事儿怨我了。”说着,刘驰难过地闭上了眼睛。
潘婷没想到刘驰这么有人情味儿,于是宽慰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