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驰想起了前两天深更半夜被送去医院,最终诡异地死在抢救室里的家伙,虽然照片上的人脸颊饱满,跟那具面容枯槁的死尸有天壤之别,但是在专业人士眼里,皮肉是遮盖不住骨骼特征的,尤其是眉弓、鼻梁这些位置,当刘驰看清中年男子左眼下方,接近颧骨处的那颗痣时,便认定照片上的人就是那晚的死者,因为他曾在尸体脸上相同的位置看到过一样的痣,第一眼没有认出来是因为尸体的面目过于狰狞。
这个重大发现让刘驰感到费解,照片上的男人至少在半年前就出事儿了,可直到最近两天才丢了性命,他到底是谁?这段时间身在何处?身上又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种种疑问纠结在刘驰心中,也纠紧了他的眉头。
潘婷发觉了对方的异样,她不动声色地问:“怎么了,那张照片有问题么。”
刘驰觉得现在不是谈照片的时候,于是把它夹回笔记本,随口说到:“没问题。”
“不是吧,你脸色都变了。”
刘驰调整了一下情绪,堆出个笑脸说:“没事儿,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而已。”
“死了?”尽管潘婷刻意控制了音量,但还是引起了附近顾客的侧目,她压低了嗓音追问:“你怎么知道他死了。”
“你对这个感兴趣?”刘驰反问道。
潘婷摇摇头,若无其事地说:“就是好奇。”见刘驰似乎没有起疑心,她才旁敲侧击地说:“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直觉告诉刘驰,潘婷对此事似乎很有兴趣,他偷眼观察对方,不紧不慢地说:“我见过他的尸体。”
“哦,在哪儿啊,什么时候的事儿。”潘婷垂着眼帘,喝着咖啡,有意无意地问道。
尽管没有露出破绽,但刘驰仍然认为她对于此人的热衷已经超过了好奇的程度,他忽然意识到或许对方拿这本笔记的意义就在于照片上这个人,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手里就有了继续谈判的筹码,而且很可能是相当有分量的筹码,既然这样,何须意费尽试探,于是刘驰开门见山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