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走得近,说明平西王与丞相、将军走得近。若是秦采卿圆满完成任务,那么她就不会为女儿的事情头疼了。若是秦采卿失败了,那她就可以以此为由问罪秦采卿和梅三弄,继而重创平西王和梅家。无论怎么样,她都不会亏。
秦采卿欲言又止,看着太后离去的背影,心里发毛了:今天的太后好严厉,跟平时很不一样。
“四位,请吧。”年轻的小太监,小夏子挥了挥拂尘,走在最前面。
小夏子面带同情之色,用尖细的声音道:“你们是咋想的,居然把事不关己的任务揽到身上?”
小夏子问是这样问了,但是眼神里却写满了“你不用回答,我知道你们脑袋被驴踢了”。
许是小太监与郡主关系密切,所以小太监才这样说话。月永心道。
“我很好奇,只是想解开疑惑而已,哪成想可能会没命?!”
一念至厮,秦采卿气呼呼地嘟起了腮帮子,显得很可爱。
五人行过了九曲回廊,绕过了假山,终于来到了一处偏殿。
这处偏殿没有坤宁宫那样恢弘大气,但同样充满了皇家风范,琉璃瓦、朱漆门,用得相当考究。
大门牌匾上书金字——养病坊,四人只是匆匆一瞥,没有太在意。
小夏子用钥匙将朱红大门打开,四人刚一进门,小夏子就把门反锁上了,还把钥匙揣在兜里。
走过空旷的前庭,甫一进正厅的门,四人就看见黄花梨交椅上睡着一只猫。
那猫通体橘黄色,胖胖的,毛茸茸的,慵懒地躺在黄花梨交椅上晒太阳。
黄花梨交椅的扶手处贴了一张纸,白纸黑字上写着“它不是怀孕,它只是胖。请不要随便投喂”。
原来这边的太监和宫女担心它越来越胖呀。月永心道。
月永的视线从上往下无声逡巡,那白纸黑字下方,还有一张红笺小字,上面写着“撕掉死全家”。
神经病啊!一只猫而已,值得诅咒别人吗?!太无聊了吧!月永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