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个，辣个……”萝萝犹犹豫豫，支支吾吾，似乎回答不上来。
霍廷衍一颗心悬在空中，七上八下。
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
霍三爷咬咬牙，很想把这个小丫头抓过来打屁屁。
她居然敢犹豫这么久！难道爸爸还比不过妈妈……
霍廷衍心里又酸又苦。
“算了，爸爸就爸爸吧……”萝萝闷闷不乐地嘀咕。
听这声音好像是在说服她自己。
霍廷衍一张脸黑了又黑，可惜在黑暗中根本看不出来。
这小破丫头的语气听起来还挺勉强。
霍廷衍差点被她气笑了。
“爸爸，一定要选吗？”小丫头闷闷不乐地撅起小嘴，“萝萝很喜欢麻麻和金鱼哥哥……”
霍廷衍没说话。
萝萝终于察觉到爸爸闹小情绪，急忙补救：“不过萝萝更喜欢爸爸，最喜欢爸爸。”
虽然妈妈也很好，可是萝萝和爸爸在一起的时间最长，心里更偏向霍廷衍一些。
“小骗子。”霍廷衍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脸色逐渐舒缓。
“我们暂时先不走，留下来陪外公过年，好不好？”这话是在回答萝萝刚才的问题，也是在和她商量。
小丫头的意见最重要，如果她不愿意继续待在这里，看到傅家的人，霍廷衍也不会勉强她。
“外公生病了，这可能是他最后一个新年，萝萝愿意陪他过年吗？”
萝萝已经懂事了，有自己的想法，霍廷衍没有瞒着她，把实情都告诉她以后，等着小丫头做决定。
萝萝想起那个眉目慈爱，总是拿糖果哄她叫外公的傅老爷子，心里有点难受。
她现在已经知道死亡是什么意思了，就是去另外一个世界，再也不会回来了。
一想到外公会死，萝萝心里有点难过。
“嗯。”小丫头轻轻地点头。
“萝萝是个乖孩子。”霍廷衍欣慰地摸着她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