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态度敷衍到的殷酒几乎是下意识的拧眉。
这家伙刚刚心里在想什么?
就连殷童谣也察觉到了陆岑宴分心,干脆闭嘴在旁边翻着册子核对起了婚礼当天的邀请名单。
气氛有些压抑,殷酒眨了眨眼,低着头去拉陆岑宴的手,指腹轻轻压在他的手背上,殷酒轻声:“是有什么事吗?”
陆岑宴回握住她,神情怔松,随后摇头:“没事。”
殷童谣看出这两人应该是要说些什么悄悄话,自己这个电灯泡杵在这里不方便开口。
于是她站起身主动道:“小酒,我先回去了。”
将空间留给二人,有什么悄悄话他们慢慢说去吧。
自己先回去准备婚礼当天需要随身携带的小东西。
客厅转眼只剩下他们俩人。
“陆岑宴,你刚刚在走神。”
殷酒有话直说,懒得拐弯抹角让人猜心思。
“嗯。”陆岑宴低低应了一声开口承认,望向殷酒的眼中,酝酿着多种情绪:“你刚才试妆的时候我有种不真切的感觉,好像现在的一切都像是我一厢情愿编织的醒不来的梦境。”
尤其是在自己被隔绝在外,望着里面的人时,那种感觉更明显了。
半年前自己躺在医院昏迷不醒时,陆陆续续想起来一些支离破碎的,属于前世的记忆。
他死在了殷酒去世的第十年。
胃癌晚期,药石无医。
醒来之后他时常在想,现在的一切会不会只是自己濒死前做的一场的梦。
他抬手抚摸着殷酒的脸,指腹轻轻从她脸颊上划过去,所触碰到的一切都是这般的真实,让他有种恍惚感。
就像明明在上一秒永远消失在自己世界的人,下一秒重新出现在自己眼前,还一改之前的冷漠与疏离对他巧笑嫣然。
听到他的这番话,殷酒感觉自己脸上有些湿润。
抬手摸了摸,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
她突然扑过去将陆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