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要比你更难过,承受身体疼痛的也是我。医生只是说不好怀孕,没说一定怀不上。等过了这波,我养好身体,一定给你生个孩子。我会拼尽全力地去给你生,直到生出为止。”
她这么一说,顾北弦瞬间就明白了。
他眼神骤然一硬,把她按进怀里,抱得紧紧的,勒得她差点不能呼吸。
许久。
他才出声:“我在意的,其实不是孩子,是你,我是怕你遭受双重痛苦,又要捐献骨髓,又要流产。你从小多灾多难,我实在不忍心看你再受一点点罪。”
“可我真的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我外公去死,如果那样,我和楚锁锁有什么区别?”
顾北弦沉思几秒,温柔地亲吻她发丝,艰难地做出决定,“按照你的意愿去做吧。”
苏婳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说,最后只吐出三个字,“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明明受罪的是你。”
“你爸当年把你妈关起来,不让她去给她父亲捐肾。”
顾北弦笑,笑容有点苦,“当时她怀的那个孩子是我。”
苏婳呼吸一窒,心里翻江倒海。
很快,她硬下心肠,把这篇翻过去。
她声音细碎道:“如果我以后真生不出孩子,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顾北弦按着她的脖颈,“我喜欢孩子,是因为那孩子是你生的。在你和孩子之间,我选择你。”
苏婳心里一阵锥心的痛,“我会好好弥补你。”
“你谁都不亏欠,也没做错什么。”顾北弦忍着难过,安慰她:“换了我,如果我外公出事,我也会这么做。”
次日清早。
顾北弦亲自送苏婳去医院。
面上波澜不变,实则万箭穿心,暗暗怪自己和华天寿配不上型。
如果能,他宁愿替苏婳受这份罪。
楚墨沉正立在华天寿所住的无菌室外,面容焦灼,胡子都没心情刮。
短短几天,他瘦得没个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