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打着伞,送她上车,把伞塞进她手里。
苏婳不要。
她脱下身上的西装还给助理。
助理接过来,压低声音说:“顾总最近没命地忙工作,虽然表面上伪装得很好,但是我能感受到,他心里很难过。”
苏婳心里一痛,脸上肌肉直抽抽。
难过的心思,全写在眼神里。
她抬起头,望向立在细雨中的男人。
高大英朗的身躯,仿佛裹了一层雾霭。
明明他肩背笔直,如松如柏,可是她却觉得,他的脊椎仿佛弯了。
她很想走到他身边,像以前那样抱抱他,亲亲他。
终是忍住了。
缓了几秒。
她笑笑,对助理说:“一切都会过去的。很快,他就会忘掉我,或许一个月,或许三个月,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助理默了默,“感觉顾总是那种很长情的人。”
苏婳没再说什么了,只道:“你快回去吧,别让他淋雨了。”
她决绝地关上了车门。
助理叹了口气。
苏佩兰发动车子,有点后怕地说:“我女婿刚才好凶,吓死我了。我苏佩兰活这么大岁数,怕过谁?没退休前,连校长我都敢杠,刚才愣是被他唬得一声没敢吭。”
苏婳微微走神,心不在焉地回道:“他不是故意的,他刚才是太担心我。”
苏佩兰砸砸嘴,“他也就对你好,对我一直都很冷淡。”
苏婳这才察觉到。
顾北弦其实对谁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性子,有点疏离,有点超然世外的感觉。
说难听了,就是高高在上。
秦姝也是。
他们母子俩,好像只有对她的时候,才会变得特别温柔,特别暖。
苏婳情不自禁地笑了。
笑着笑着,心里又有点难过。
不过听到助理说顾北弦最近一直在拼命地忙工作。
她又觉得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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