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散席。
苏婳向众人一一道别,和顾北弦离开华府。
上车后。
苏婳对顾北弦说:“今天的寿宴,座位安排得有点奇怪。”
顾北弦手撑在车窗上,袖口卷上一截,腕骨微凸,淡淡道:“哪里奇怪?”
“师父为什么不让师母坐在他身边?”
顾北弦漫不经心道:“狄娥本是戏园里的戏子,华老爷子花钱替她赎了身。这种身份,在他们老一辈人的眼里,是上不了台面的。”
苏婳没想到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这种事。
不过狄娥跟她想象的,的确不太一样。
她如实说:“我原以为师父的妻子,得是个端庄大方、雍容典雅的女人。”
“华老爷子的原配,就是个端庄大方的大家闺秀,琴婉阿姨的气质特别像她。”
苏婳委婉地说:“师父这喜好,转变得有点大啊。”
细看,狄娥眉眼间一股子妖气,长相挺冶艳的。
年轻的时候,从脸上可能看不出性格。
但是上了年纪后,就会相由心生。
什么脾气什么品性,基本上都会在脸上浮现。
顾北弦手指缓缓摩挲薄唇,道:“可能华老爷子吃腻了大餐,想换换口味吧。”
苏婳扑哧笑出声,半开玩笑道:“所以你之前跟我提离婚,也是想换口味?”
顾北弦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没出声。
微垂的睫毛,在眼底覆下一层阴影,遮住他的真实情绪。
向她提离婚,是因为她心里装着她的“阿尧哥”。
那个人,是横亘在他们中间的一根刺。
提楚锁锁,不过是个幌子。
总不能对家人说,她心里有人,那样顾家人会反过来,觉得她忘恩负义。
他宁愿自己背负骂名。
次日一早。
被狄娥教唆的楚锁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来到峥嵘拍卖行。
在一楼就被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