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都能听得见缝合针穿过他皮肉的声音。
连何汀渔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口罩下的呼吸早已紊乱,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最后一针穿过,何汀渔熟练的剪了线。
江轶津没有反应,趴在桌上像是睡着了。
何汀渔摘下手套和口罩,在水池边消了毒后,这才敢靠近他。
他的身上还是湿的,像个落汤鸡。
“江轶津?”何汀渔哑着嗓子叫他,鼻音带着哭腔:“你疼不疼啊?”
她不知道他怎么一晚上就变成这样了,明明白天的时候,他还在微信上好好和她说着话。
听见她叫自己的名字,江轶津缓缓抬起头,只看见何汀渔眼泪汪汪的蹲在他身前,马上就要哭了。
“这不是还好好的在你面前呢吗?”江轶津的指尖触碰到她柔软的脸颊,故作轻松的扯了个笑:“人也没死。”
听见“死”这个字,何汀渔连忙捂住了他的嘴。
“你不许乱说。”她吸了吸鼻子,随后道:“衣服脱了吧,我检查一下你后背的伤。”
江轶津“嗯”了声,利落的脱掉了湿漉漉黏在身上的警服。
何汀渔看着他光裸的上身,脸有些热。
他身材高大,早已不像小时候那样肉肉圆圆的,常年的锻炼让他后背的肌肉线条流畅,弓起身的样子也十分性感。
何汀渔重新带回手套,在他的背脊上摸了一遍。
肉眼看只是青了一块,并没有太大的问题,但何汀渔不放心,还是道:“我陪你去拍个片检查一下,我担心会骨折。”
“你值班方便吗?”江轶津强撑着精神:“我自己也可以去。”
“你说的什么话!”何汀渔语气重了些许:“有别的医生在,你是病人,也是我的家属,我现在就下班。”
看着她火急火燎脱下白大褂的样子,江轶津没来由的笑了下。
是啊,他是有家属特权的吧。
他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