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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景槐瞠目结舌地看着崔礼礼,以及崔礼礼身后的一群人。
是的,一群。
崔万锦带着傅氏,傅氏带着林妈妈,林妈妈带着春华,春华带着拾叶。
拾叶身后跟着一众奴仆,奴仆手里抱着香炉,茶具,小椅小几,靠垫软枕,点心盒子,甚至还有雨伞、胰子、水盂。
何景槐正要询问,崔礼礼身后冒出个戴虎头面具的小脑袋:“二姐夫——”
崔礼礼抓住施昭明,往后拖:“不要胡说。”
哪里来的二姐夫?何景槐一想就明白,敢情在这娃娃眼里,韦不琛是大姐夫。
那陆铮和拾叶呢?
“崔姑娘这是要享尽齐人之福啊。”何景槐促狭地笑道,又上前朝崔万锦和傅氏行礼。
毕竟是官身,崔万锦和傅氏哪里敢怠慢,即便心里瞧不上,面上的功夫也是要做足的。
“你们聊,我们就是随便走走。”崔万锦挺着肚皮背着手。
崔礼礼有些无可奈何地冲何景槐笑笑。
何景槐算是看出来了,这群主仆抱着这么多家伙事,是准备自己走到哪儿,他们跟到哪儿。
罢了。他随手指向湖边一处空地:“就在此处吧。”
得了消息,崔万锦一挥手,仆从们支凳子的支凳子,架茶几的架茶几,铺垫子的铺垫子。
还摆了瓷碟瓷盏瓷杯。又将干净的果子切了一点一点摆在碟子里,小炭炉点着了炭火,烧水烹茶。
有条不紊,一板一眼。
“首富之家,出游都是如此阵仗吗?”何景槐笑着问崔礼礼。
“何大人心知肚明啊。”崔礼礼随口应着,捏着一段柳条,套成结,两端一扯,拉断了。
“是不喜我这鳏夫的身份吧?”何景槐看向远山,山顶冰雪消融未尽,山下已有新绿。
轻风拂过,湖面有两只游船晃晃悠悠,荡在湖心。
崔礼礼笑道:“何大人心中透亮。”
何景槐神情不怎么自然。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