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着、听着她哭得娇娇气气、喘不上气,眼圈红红的楚楚可怜,他心里想的不是放过她……而是更想欺负她,想欺负得她哭得更狠点。
所以,最后,她忍无可忍,还是踹了他。
踹在他的肚子上。
伤口就崩了。
他瞬间疼得弯腰,见她又踹来第二脚,他连忙抓住她的脚。
然后,他疼得都快晕了,她却踢开他的手腕,翻身趴在软枕上,一面哭,一面咳嗽,咳得整张脸通红。
他知道自己发狠犯了糊涂,也不敢再去招惹她,只给她搭了被子,便装作若无其事出门,回到自己的寝殿,才扛不住伤口的疼痛倒在榻上,让冯有喜悄悄去唤谢院正来。
太子捏了捏眉心,缓过一阵疼,默默地想,虽心疼她,但他不后悔。
这回她从里到外都有他的印记,再去惦记卫颐和佛祖就不合适了吧?
*
甄青殷做了个梦。
梦里,她捅了卫极一刀,卫极血糊糊地抱着她,逼着她吃东西,一口一口投喂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吐出来。
她一面泪眼婆娑地吞下,一面看他的伤口像个泉眼一样潺潺地流血。
这画面令人崩溃。
然后,她惊醒了。
杜若愧疚地跪在床头:“姑娘,奴婢没用,求您责罚奴婢。”
“跟你没关系,起来。”甄青殷揉揉鼓胀的太阳穴,眼皮有些浮肿,脑子混胀。
她很是后悔。
早知道卫极如此没下限,她就干了那碗避子汤。
怪自己多嘴提示了冯有喜。
杜若起身,忧心地问:“姑娘,您没事吧?”
甄青殷觉得自己有事,想吐吐不出来的感觉:“叫人送热水来,我想洗漱沐浴。”
“可是,尚未用晚膳。”杜若知道些规矩。
太子与姑娘单独厮混半个时辰,天色未黑,姑娘叫水,宫人们见了,定会多想。
“不用管那些,我现在就想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