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3 / 4)

能看见河底的泥沙。老渔民们看着水位下降,眼泪也随之落下。我年幼无知,不明白他们为何哭泣,直到长大后离家漂泊,才真正体会到那种心情。对于他们这些一生以水为生、以河为家的人来说,断了水源无异于毁掉了他们的家园。突然,人群中有人高喊:“龙走了!”随后命令所有人不得站在河边,必须回家观看。老人们说,龙是不能让人看见的,一旦被发现它会气死。于是大家纷纷跑回家,准备从窗户缝里偷看。雨越下越大,雷声隆隆,天色愈发昏暗。大家躲在窗户边,目光紧盯着河面,期待着龙的现身。在主河畔的一条支流上,一道壮观的水柱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它并非普通的水流,而是从河道中央直冲而上,直接越过河岸,绕过村庄,向主河道奔涌而去。沿途卷起无数的沙石和树枝草渣,水柱的势头越来越猛,到达主河道时已高达两三米。令人惊奇的是,水柱一到主河道便转了90度弯,顺着河床奔流。不过,它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水柱经过的地方,仅毁坏了一座矮小的小桥,对其他田地并无影响,甚至连菜园里的蔬菜也未受损害。对于这一奇观,有些唯物主义者坚持说是由于雨势过大引发的洪水。然而,明眼人都知道,大坝已经合闸,河水本就稀少。更何况两条河流原本是平行的,如同一个“二”字,而水柱从支流冲入主河道后形成了一个“工”字,这显然不符合常理。人们都知道,水面的水平是因为它是平的,三岁小孩都知道水不会凝结成圆柱形,除非在管道中。河道并非管道,水是如何凝结成圆柱形的呢?至于那座被冲垮的小桥,即便是钢筋混凝土结构,以常识判断,那条支流的水是不可能冲垮它的。似乎只有老人们所说的龙不会走矮桥下的说法能勉强解释这一现象。因为龙的高傲,它们只会昂首挺胸,不会低头钻过任何东西。家乡那座被冲垮的小桥,直到现在残留的几个大混凝土桥墩还屹立在那里。那块地方也曾是我们小学放学路上的小小游乐园。水柱过后,支流的河道也改变了方向,由依山而过得路线变成了跟随龙的足迹汇入主河道。由于小桥是连接街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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