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出南城门绕到西郊外狮峰山的郑连泽,并没有找到戚钧或者是秦浩贤的人马,也没有听到任何打斗声。
心知上了当。
也就是说:他们西厂在北镇抚司设置的内鬼出了问题。
这把郑连泽气得牙根儿都痒痒。
他都能想象得到自己空手回去会遭到那俩货怎样的嘲笑了。
阴人一发火,白毛都在头顶飞。
本着出都出来了,不能空手回去让人看笑话的心思,郑连泽下令转了个道,去将虎峻峰上的一窝土匪给端掉了。
战果不错,搜刮出了不少的金银财帛。
这伙土匪盘踞在虎峻峰很有些日头了,凤翔府的官衙管不了。一是这些匪平时就是民,有事上山、没事种田的那种,让官衙分不清。
二是虎峻峰地势险要,每次进山剿匪都损失惨重,索性放着就不管了。
郑连泽手下能人辈出,于是就做了一回杀鸡用牛刀、还捞财捞名声的好事情。
而收到自家营地被端了的消息,秦浩贤气得脸色铁青,唇上涂抹的鲜红口脂都几乎被他自己给咬吃干净。
手中的丝帕裂成两半,无法维持一贯的妖娆之风。
“说!”
他要知道发现营地被屠的人查到的后续结果。
来人是他最信任的心腹之一:游景扬。
若非如此,换了是其他人来汇报这样糟糕的消息,早已被秦浩贤撕裂当场。
游景扬其实也战战兢兢,没人能扛得住他们厂公的怒火。
他尽量将跪在地上的身体缩小、缩矮。
“敌人留下的痕迹极少。只有一柄绣春刀,其上有北镇抚司的印记。还有一块破衣角,是红色飞鱼服袍摆上被割破后留下的。根据老仵作的验尸发现:所有人中的都是绣春刀。”
说着,将一把刀和一片衣角,恭敬举过头顶。
北镇抚司!!
秦浩贤气得咬牙,画得鬼似的双眼中恨意熊熊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