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那时候的阮靖并不是这样子,那时候她调皮捣蛋就像个皮猴,家里人拿她毫无办法。
可就是这样的她为了哄自己开心花费了许多心思,日日带自己出去游玩,以前在冷宫里从未做过的她都带自己玩了个遍。
那段日子是他最快乐的时候。
不知为何有一天高高在上的母皇,以皇子不可流落在外的理由将自己带了回去。
那时候起,所有人都变了,朝堂上女皇不在畏惧相国,调皮捣蛋的女郎变得阴鸷、弑杀。
从要想成为江湖侠客的女郎,变成了朝堂上让人厌恶又害怕的存在。
在见时她便开始对自己冷言相对,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以前的誓言从未存在过。
后来就是莫名其妙的赐婚,被贬下陇城。
时至今日看到踌躇不安的女郎时,他恍然觉得少年时对他视若珍宝的人回来了。
景清玉心尖忍不住的酸涩,声音沙哑,“我只想知道当年你为何突然对我横眉冷对。”
这是他一直介怀的事。
阮靖身体一僵,她不知道从何开口,这一刻她仿佛做错事的小孩。
本以为他会问自己为何拒婚,没想到问的竟然是这个。
“当年女皇以相国府的性命威胁我,命我成为她手中的刀刃。”
那时她羽翼未丰担不起相国府三百多条人命的代价,唯有成为冷血的刀刃才能保住相国府。
相国府一家三朝臣,二妹更是手握兵权,女皇畏惧他们,早就生出除掉相国府的心思。
她也不是没有出过大逆不道的想法,奈何母父是个愚忠之臣,她忠心女皇,即使付出全族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可她如何能让这样的悲剧发生,作为长女她必须肩负起保护家族的命运。
原来这就是帝王家,表面在怎么样仁慈,内心还是心狠手辣,眼里容不得沙子,终究是兔死狗烹。
景清玉心中一阵凄凉,却又忍不住生气。
“所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