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孩子和自己老婆在地里忙活,而他却和别人吹牛聊天吗?”
“我记得母亲在我小时候好像跑过一次,带我去海边的一个电子厂里打工,我还小,又不上学,她又租不起房子,上班的时候就把我锁在员工宿舍里,只想着等挣够了钱就带我回外公外婆家,或者另找一个地方生活。”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啊!一天十几个小时的劳作,积攒几个月,我一个生病就消耗她几个月的积蓄。”
“没有办法,她只能去找父亲,那是她被打的最惨的一次。”
“她刚要向外婆诉苦,外婆去世了...”
“外公也是个重男轻女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水,他后来很少过问母亲的消息,自那之后母亲好像认命了。”
“父亲打她骂她她都忍着,拿她辛苦赚来的钱去赌去浪,她也无力阻拦。”
“其实我早早就该辍学下去打工的,是母亲咬牙坚持让我上学,她一辈子没有上学,所以一辈子只能做最劳神劳力的活,她希望我读书能够改变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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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改变了,我在海城那么多年,其实早早的就攒够了能够把母亲接出来的钱,但是母亲不愿意。”
不知道何时,张宝宝的脸上有了泪水。
“上次回家的时候,母亲她的态度变了,她不再怨恨父亲了,反而要我多体谅他,把我给她的钱都给了父亲,说他养我们这么大不容易,而且他脑子有问题,要接她出来,就要把他带着,否则他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一个人该怎么生活。”
张宝宝下意识的抓住了陈凡的手。
“不是我绝情,不是我不想带他,而是那个人,他根本就不想好好生活!”
“他总是能把好好的生活弄得一团糟,把还有一丝希望的生活弄的暗无天日。他像个大爷一样,知道我在海城找了一份工作,他竟然去我公司里,大摇大摆的说他是我的父亲,让我的同事好好的招待他。”
“不止一次这样的事情,而且说他供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