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你将我留下，我可还是我？”
“我会找到办法的，一定会的。”
“对，李馨荷说过，中州可能会有办法救你，等过完年之后，我们就去中州好吗。”
“会有办法的，我保证.....”
李悬紧紧搂着陈丝婵的肩膀，死死咬牙。
他知道大师姐还没有离开。
如果对方来了，那他想让大师姐，留住陈丝婵。
“我是能留下她。”
一个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从后座上传来。
李悬闻言，本能的将陈丝婵护在身后，连忙看向了后座。
“大，大师姐！”
后座上，穿着白色长袍，神情清冷的女人不是他的大师姐还有谁。
“哼哼，还记得你有个大师姐呢？”
萧若娴双手环胸，冷哼一声。
李悬刚想说些什么，下一秒便看到大师姐抬手，怀中的陈丝婵便出现在后者身边，有些茫然。
“陈丝婵说的对，要带她离开的人已经在鸿洲了，不过现在还在因为其他的事情拖延住了脚步。”
“如果她执意要带走陈丝婵，我也能留下她。”
“你要想清楚了，就算能留下来，留下来的，也不一定是陈丝婵。”
“只要‘她’想走，我也没法拦住她。”
萧若娴看着李悬难看下来的神情，欢声解释着，说完，微微叹气。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师父会不会知道……”
“且不说她知不知道，现如今你能找到她，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坐在一旁的陈丝婵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无法动弹，只能转动眼睛，看着李悬无比懊恼的抓住自己的头发。
后者的言行举止都透露出从未有过的颓废，让陈丝婵和萧若娴内心都产生了心疼。
李悬感觉无力感好像不断拍来的巨浪，要将他内心残余的理智蚕食殆尽。
在其额头之上，黑色细纹浮现，不断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