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幼小瘦弱的声音凄厉尖叫着,她在喊疼,喊救命,可是屋外是疯子的呓语,没人能救得了她。那个魔鬼红了眼,无动于衷的拿着滚烫的开水,当头泼下.........
沈清寒红着眼圈,身子瑟瑟发抖,不多时便躺在浴缸里昏昏沉沉睡着了。
真暖和啊,就像小时候妈妈的怀抱,那样温暖——
费贺站在门外,听着浴室内没了动静,只有哗啦啦的水流声和那道一动不动,越来越模糊的身影,瞬间心头大骇,直觉不妙!
“沈攸——”费贺大吼了一声。
沈清寒依旧闭着眼,她太贪恋水里的这种短暂的温暖了。
直到彭地一声巨响传来,沈清寒猛地睁开眼,男人破门而撞入她的视线。
“沈攸?”
浴室里,白茫茫一片。她放水的时间太久了。男人迈着修长的双腿,大步走了过来。
“哗啦——”沈清寒随手扯过白色浴巾裹在身上,只露出双肩和一截雪白的脖颈,站在水里,和他四目相对。
不同于热气蒸腾,温度高的吓人的浴室,她看向男人的眼神里,一片冰寒,冷漠到了极致。
费贺那时候觉得,就算是雪龙省的万里冰原,也没有这少年的眼神冰冷。
他想说些什么,可是当他看到那一片片触目惊心,骇人恐怖的伤痕和蜈蚣线时,脑子轰然一声炸响,呆愣愣怔在了原地。
他愣怔的视线,从上而下,迅速掠过这个叫沈攸的少年。
少年暴露在空气中,雪白的双肩和小腿上,甚至是水里面的双脚上,无一例外全是可怕的伤疤,刀疤,烟疤,烫伤,缝合伤,新伤旧伤林林总总不下百道。
“你这是——”费贺惊骇不定,眼底全是震惊。
“出去——”沈清寒开口了,语气里带着凛冽的杀意!
费贺脊背发寒,猛地回过神来。
他快速转过身去,脑子里全然一片空白。
“对不起,沈攸,我不是故意的!”费贺在解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