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也没在碉堡,总不会闹鬼吧?
牛晓没咋害怕,就是觉得奇怪。
支楞耳朵顺声找,还拿手机一照,发现自己和板牙睡觉的东屋门咧条缝儿,哭声是从那传进来的。
想去瞅瞅咋回事,听着是丫丫在愤怒地说:“他想死也死不了的,咋老这样,还要不要脸了?姐,你别哭,也别怕,以后从学校回家,就上这儿住,我给你作伴。反正你不回去,他也来不了!”
夜深人静,说话声虽然小的不能再小,却十分清晰。
“丫丫,总来你这儿,躲瘟神似的。姐老不好意思了,可实在没办法!”然后,有女声不停地哭,勉力强忍又忍不住,带着囔囔的鼻音。
虽然说话带着哭腔,却那么清亮婉转,这不是苏小雅嘛!
这对小姐妹应该是在西屋,半夜说悄悄话。
听苏小雅说躲瘟神,一定是叫大背头扰得心情不好,上这儿找丫丫诉苦来了。
听出来丫丫拿这情况当家常便饭了,贴心安慰说:“姐,你说啥话呢,咱们不是一家人嘛!你就安心和我一起睡,叫那个没脸没皮的自己耍去!”
苏小雅抽嗒两下,悲苦说:“哎,他平时也挺正常,就是一喝多了就闹腾。说想尿尿,我要扶他出去,说啥也不干。给他找来个尿壶,还一把就打翻了。直接掏出来那……那啥,尿满地都是,都泚我身上了!”
能听的出来,是哪个男的撒酒疯,尿乱往个女孩儿身上泚。
这才搞明白,苏小雅说的另有其人,干那下作事,真不够揍儿!
气愤归气愤,可一偷听说泚尿,牛晓本来就憋的够呛,更条件反射抽紧肚子,防止尿水决堤而出。
可钻进耳朵里的,都是苏小雅伤心欲绝的哭诉,只好屏息收腹,痛苦忍着。
这时,丫丫接话恨恨说:“那个老流氓,是成心作呀!一个当姑娘的,还得咋对他?姐,干脆你啥也不管,就当他死了!”
“小妹,你不知道哇,他总盯我怪怪地瞅,有时候还……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