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牙不着调,喝他的去吧,牛晓可饿屁了,拿起个又白又大的馒头就开吃。
一大口,馒头成了月偏食。
又一口,变成个月牙。
第三口,整个已经被咽进肚里,都没嚼烂就吞下去,噎得直梗脖子。
看牛晓那八百年没吃上饭的狼狈样儿,苏小雅麻利起身,转眼工夫端来碗半凉不热的小米粥,麻溜递上去。
牛晓噎的难受,慌忙接过来,正好扣住苏小雅端碗的小手,像摸着软呼呼的嫩葱,电得心头一荡。
苏小雅赶紧抽回手,小脸唰一下红到耳朵根儿,不好意思地坐回原位。
顾不上那许多,牛晓端起粥碗,咕咚咕咚就灌。
大半碗粥喝进去,听响响的咕噜一声,卡在半截腰的馒头片子才被顺下肚。
见牛晓狼吞虎咽那糗样,板牙目光里射出几丝怜悯,把俩大牙搭瓷碗边,厚嘴唇子一啯,一大口酒又吸进嘴里。
美美品了品味儿,扯着粗咧嗓子说:“哎,慢慢吃呗,又没人和你抢!先歇两天吧,等伤好差不多了,我和婧姐说说,看有啥活,也给你安排一个?”
这方面提议算是第二次了,牛晓觉得也有道理。
板牙家又不是难民收容所,牛晓一个外来游民,总不能一直白吃白喝下去。
大以前就是给佃户当劳工,都得上地干活儿,才赏口饱饭吃。
牛晓嗯了一声,注意力又都集中到馒头上,抄起一个接着旁若无人大嚼起来。
一小会儿工夫,满满上尖的一碟子大馒头,变戏法似的越来越少。
最后一口没等咽下去,牛晓手又迫不及待伸向碟子,却只摸着光光的瓷底。
这才意识到,满碟馒头全被自己一个人消灭了。
抬头一看,板牙兄妹正抻着脖子,目瞪口呆地盯着,肯定都在想:哪来的饿狼呀,这个吃法,家里余粮坚持不了几天啊!
苏小雅也吃惊地看牛晓,只是眸光里饱含着不忍。
牛晓虽然感觉不大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