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屋的一对儿多嘴小麻雀听着声，也飞跑出来。
“哥，咱家祖坟真叫缺德鬼给刨了？”丫丫哭丧个小脸，先急切发问。
可板牙铁青个脸，没搭话，给屋里人一种不祥预兆。
害得几个人目光焦急对视着，猜不出是喜讯还是噩耗。
板牙脸色阴沉，绝口不提祖坟的事，直奔大水缸，舀水咕咚咕咚喝。
喝个水饱，猛一回头，瞪对牛眼珠子，竟然对一边傻站着的牛晓开炮：“姓牛的，你小子够揍儿，一来就给我上眼药！行啊，不偷，开骗了？我看你以后咋在乌家屯呆！”
真是坏事传千里，屯子不大，一点儿风吹草动都瞒不住。
牛晓弄那只鸡有苦衷，本想把乌雪的事合盘托出，闪念间又觉得不妥，少一个人知道就少分危险，省得连带板牙他们惹祸上身。
想清楚利害关系，牛晓只好一肚苦水自己咽，装出知错能改的小样儿，谨小慎微回答：“嘿，是我错了，以后注意。尽量不叫他们认出我，大不了多赔俩钱，行了吧？！别说我了，坟地咋个情况呀？”
看牛晓态度挺好，对坟地事又很上心，板牙面色缓和了点儿，可还是阴云密布。
而且，表现得和平常大不一样，难见那么凶横地嚷嚷：“妈的，也不知道是谁，真缺德冒烟了，专挑老坟刨！有十来个老坟，给弄的底朝天，骨头扔哪都是，不敬啊，伤天呐！还好，咱家老祖宗都遭上难！”
听板牙说到最后，大伙才不约而同长舒口气。
“损揍儿的，太不干人事儿了，要是抓着，我挠他们满脸花！”丫丫人小还弱，怒起来颇有悍妇风采。
苏小雅家也住在乌家屯，即使祖坟不在这里，也有点儿同病相怜，跟着长吁短叹，骂骂吵吵的，只是不带脏字。
只有牛晓，如假包换一个外地炮，那都觉着心里堵得不行，好生炫了几嘴国骂：“艹，坟都敢挖，不怕生小子没屁眼，生姑娘不开裆……”
正骂嚷的来劲，觉得话说的太埋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