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耽搁时间长,她会流血过多而死,牛晓使出吃奶的劲,用力往上拉绳子。
终于,一点儿一点儿的,把乌雪费力提出了井口。
把麻袋稳稳放好,慌忙解开绳子,叫她浑身是血的身子平躺着。
借着渐亮天光,这么一细看。
吾嘞个去,乌雪赤条条的,全身不是淤青就是血口子,象是才被人严刑拷打过。
胸前布着好多圆锥形小血眼,左胸甚至被捅个大眼子,连将来奶孩子的天然奶嘴都没了。
刚拔出刀那心脏位置,有个大深刀口,肉皮外翻着,血还在往出冒。
从伤口血迹看,受伤时间不太久,没准是凌晨几小时前都有可能。
大半个身子泡在血泊里,人一动不动,紧闭双眼,脸没一丝血色。
牛晓慌忙上手捂住乌雪左胸刀口,可血还出个不停。
要是不立即止血,多少血够淌的!
天快大亮了,不能再浪费时间。
牛晓急忙连麻袋带人抱起来,跌跌撞撞,一溜小跑,以最快速度蹽到旧碉堡。
经过中间破屋子,目光无意瞥见,靠墙边散落着一些纸灰,还有没烧尽的香头。
看来,之前有人来祭拜过这屋吊死的那山东老坎儿,留下些痕迹。
胆子本来不大,手上抱着个要死的,这里没准还悠荡个鬼魂,牛晓不由胆突的。
好在乌雪有气,只要没死透,就算和自己作伴,也就不咋害怕了。
钻进紧面边密室,干燥的破被褥还在,只好屈就先扔那了。
牛晓尽量放慢动作,先轻轻把乌雪撂在一边。
然后把被褥麻利垫好捋平,这才小心翼翼地伸两手到她腋下,缓缓把人拖出麻袋。
随着轻柔拖拽,乌雪像具温暖死尸,遍体鳞伤的身子自然屈伸着。
除了身上血色刺眼,还有不该看到的肮脏秽物和血渍。
眼前这一切,叫牛晓怜惜地意识到,乌雪不但遭过不明锥型利器的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