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这是渤海庶人的阳谋,我们不能犯。”
指挥使还在想着天色,吴高却已经看出朱高煦的意图。
“渤海庶人想来已经知道了我军的金州丢失。”吴高凝重着表情娓娓道来:“我若是他,既然敌军不舍得放弃沈阳城,那兵马就必然要分兵行动。”
“分兵不足以拿下金州城,因此必然要前往各城调兵。”
“他不率大军与我们作战,是知道了我们粮草不足,因此他可以像山中猛虎一样,慢慢看着被放血的猎物血液流干而死。”
“眼下,我们就是那被放血的猎物,而血就是粮食……”
吴高对朱高煦的手段感到棘手,旁边的指挥使也似懂非懂道:“按照侯爷您的意思,那若是我们调走辽阳城的部分守军,我们身后尾随自己的那七八千人队伍便可能会进攻辽阳城?”
“不是可能,是一定!”吴高笃定点头,随后又道:
“前番渡河时,他们的兵马数量远在我们之上,跟在我们身后的兵马不过叛军渡河兵马的二三成,那其它的兵马恐怕是往辽南走去了。”
“那我们……”听到朱高煦大军往辽南去,指挥使汗流浃背,他清楚渤海军的行军速度在他们之上,如果朱高煦真的派人前往了辽南,那以他们的速度是很难跟上的。
“一旦海州被拿下,我们与辽西的两万大军便断了联系,想从九连城撤退都不可能。”
吴高摸着略微发凉的额头,对于如何破局,显得有些头疼。
他本就认为朱高煦是一个棘手的对手,因此才一直避而不战,坚壁清野来对付他,谁曾想朱高煦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明面打铁岭,实际走山道偷渡金州。
金州城被拿下,辽东的海上生命线就等同被掐断。
相比较正兵,朱高煦更擅长用奇兵。
“传令大军向南行军,沿山往复州去。”
吴高没有办法,只能选择舍弃辽阳、海州与盖州,用辽南四州从北向南的第三个州,复州来作为拿下金州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