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付饶推了推副驾驶酣睡的张显,“嗯~小饶饶,怎么了?”张显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
“到你家了,下车!”付饶将车熄火,张显解下安全带、磨磨蹭蹭的下了车。
“哔哔哔——”张显输入密码,接着“滴哩”一声门开了。
迈着S型步伐的张显连鞋也没脱,踉跄倒在了沙发上,一旁的付饶已经见怪不怪了。张显明明喝不了多少酒,却总为付饶挡酒。每每在这种时候,付饶都觉得不正经的张显此刻正闪耀着“人性的光辉”,自然也心甘情愿的成为代驾、为张显善后。
因为只有张显知道付饶酒精成瘾的颓废,以及医生开出“务必戒酒”的处方。
付饶将张显扶起身,拿来温毛巾轻轻擦拭着张显微汗的脑门,正如他四年前照顾自己一般。付饶轻车熟路的从橱柜里抱来毛毯,回来时,张显已经靠在沙发扶手睡下了。悄悄将毛毯盖在已经熟睡、打鼾的张显身上,随后付饶从冰箱里抽屉中找出解酒剂。付饶不自觉的视线望向了冰箱门边的一瓶红酒,右手像受到大脑诱惑般不受控的伸了过去——
手指触碰到红酒瓶的瞬间,冰冷、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呼啸而来:
没用的人......虚伪的人......自私的人...
内心自责的声音,渐渐淹没了此时付饶的理智。
(恍惚间:一片空白中,孤单一人的付饶抱紧了身体,蜷缩在一隅。身体越来越沉,不断地拽着付饶下坠,下坠——)
......
“付饶!”
那是张显大声呼喊付饶的声音,将付饶仅剩无几的理性拉了回来。
“呼——”回过神来的付饶想起心理医生曾教他的方法——深呼吸,试图以此摆脱找回内心的平静。旁边的张显拖着疲惫的身体,快步来到付饶身边,将手搭在付饶肩膀,默默地陪他一起深呼吸。
“吸、呼、吸、呼——”二人同频的呼吸逐渐让付饶放松,镇定下来的付饶拧开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