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她是怀疑陆淮南人已经到了燕州,故意在逗她,想给她一个惊喜。
但仔细一琢磨,又深觉不对劲。
真要是逗弄她,不至于打电话滴水不漏。
挂断电话后,阮绵站在窗台边,远远遥望好一会,举起手机放大画面拍下张照片,转发给陆淮南,顺带一句:「楼下有辆车,是你的人吗?」
「这车不是陆氏的,怎么了?」
她有种不安感,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阮绵眉心轻蹙,拿起手机打字:「没事,随便问问。」
旁边还有很多位置停靠,并且距离对面商场的有更好的停车位。
偏偏停在她这层楼下。
转念一想,或许是她心思过于敏感了些,说不定是这栋楼谁家买了新车。
转身回屋。
阮绵前脚刚走到客厅,后脚尖还踮着地没来得及放下,门口按铃响起。
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惊魂。
她怔在原地四五秒有余:“谁啊?”
“物业。”
是个粗犷的男声。
阮绵在这住了这么久,之前是没听过这个人声音的,她对物业那边的人虽说算不上多熟,但多少能听出来,对方不是物业的人,可不排除物业新员工。
于是,她率先去门口猫眼看了眼。
男人站在门外一米远,拿着手机打字。
身上挎了一支深黑色的单肩帆布包,看上去沉甸甸的,压得他左右高低肩,顶着一顶驼灰色的鸭舌帽,看不见人脸,身上也确实是物业的着装。
“阮小姐?”
男人带着一口十足的闽台口音,普通话还不是很标准。
阮绵屏息两秒,手握门把拧开,门没全打开,只开到三分之一的位置。
“有什么事吗?”
男人抬起脸,他下颚处一大块伤疤,赫然显露出来。
出于本能反应,阮绵伸手去推门,手刚握住门框,对方一把用手掌撑住门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