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转身回市区,却在丽海楼的楼下,遇见了前来兴师问罪的陆淮南。
他脸色看上去很差。
一双猩红的眼球里,布满了盛怒。
在睫毛底下蠢蠢欲动。
丽海楼是江家的地盘,陆淮南打探好几番,才从江岸的人嘴里打听到,他今晚会来这边谈事。
隔着一层车窗玻璃,江岸都能感觉到对方那如烈火灼伤般的怒,仿佛随时要从他眼里迸发而出,引火烧到他身上来。
他低声骂咧了句话,用的粤语。
随后推门下车:“你怎么在这?”
陆淮南气息都有些不稳:“阮绵在哪?”
“她在哪,我怎么知道?”江岸好笑玩味的盯着他,一嘴一个他不知内情:“再说了,她不是你的人吗?你的人丢了,跑来问我这个外人……”
他离人本不近。
陆淮南长腿跨过几步,抬手拎起他脖领的衬衫,将他压在身后车门上:“别以为我不知道。”江岸也不是好惹的。
他回手给了陆淮南一拳,挥尽全力,手指骨节都砸得嘎吱响动。
显然是陆淮南反应没跟上。
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拳狠的。
陆淮南身子踉跄了下,他眼底卷着浓烈的疲惫,反应速度也跟着不太灵敏。
准确来说是有些虚。
江岸眯起眼底,调侃打趣道:“怎么?被外边那些女人掏空虚了?连一拳都撑不住?”
头疼欲裂,心口更疼,疼得像是在撕裂他的血肉。
比起痛,他更在意阮绵。
陆淮南呼吸变得逐渐重,额间的青筋暴起。
垂在身侧的双手捏紧成拳,他无视嘴角已经渗出的血迹,张动薄唇,再次问道:“江岸,我再问你一遍,阮绵她现在在哪?”
“我还是那句话不知道,你不是在燕州只手遮天嘛,想见她自已去找。”
看着他怒到无可奈何的模样,江岸内心畅快无比。
陆淮南脸部绷紧,再到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