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波的对视,导致氛围一点点变得沉重。
阮绵勾起的唇角,眼看着往下压。
陆淮南赶在她彻底压下去的前一秒,特别认真的问了句:“你不是一直,都习惯了求我办事,这一件……为什么没想过?”
男人太过反常。
她一时间无法判断分辨他哪分真,哪分假。
就好像是一个被蛇咬过的人。
哪怕在路上看到一条麻绳,她都得再三确认后,才敢去捡。
人一旦警惕习惯了,就很难再产生信任。
“这是我的家事。”
“你哪件家事我没帮过你?”陆淮南问:“又换句话说,你没找过我?”
阮家的事。
阮文斌的事。
她奶奶孟贤清的事。
他哪一件不是最终帮了她。
陆淮南只需要一句话,就能将阮绵堵得如鲠在喉,她垂眸,唇瓣紧抿着,半晌才开口:“那你会帮我吗?”
“不会。”
阮绵自嘲一笑,晶莹在眼里打转:“那不就是,我何必要自取其辱呢?”
“那你多说几句,也许我就答应了。”
就像当初她求他帮孟贤清那样。
陆淮南是愿意帮她的。
唇周的嗤笑弧度加大:“你每次帮我,哪一次不是有条件,陆淮南,我已经没有可以跟你谈判的筹码了。”
所以她才识趣的不张这个口。
刺骨凉风打她脸上刮过,像是一把把冰刀子扫在皮肤上。
阮绵深呼吸,好一会才平静好情绪,嗓音都沙哑了:“奶奶的事,我还欠你一个人情。”
她垂下的眼睫里,藏着一蹙深刻的委屈。
阮绵红着眼,低声去叫他:“陆淮南,你回去吧!”
与其说在叫他,不如说是恳求。
女人身段本就好,她身上那件薄外套是修身款,恰好将她腰线跟肩膀修饰得很匀称。
加上她那张欲哭欲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