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付迎她不算是陆总的情人。”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做不算是?”
她最讨厌这种含糊其辞,模棱两可的话。
阮绵左腿交叠在右腿上,拨弄指甲,听到康堇对她说:“陆总没跟付小姐发生过任何不正当的关系,他一直……”
“好了,先过去医院吧!”
她实在不愿意听关于陆淮南的那些废话,嫌乍耳。
阮绵赶到丰康医院。
她站在门口没往里走。
屋内一地狼藉,碎掉的玻璃渣,花瓶瓷片,针管药瓶,付迎双手抱膝蜷缩在病床角落,她无助又脆弱得像只麋鹿。
手背浮出的血迹,把她袖子染红了。
反观陆淮南。
他站在床前,左手伤口二次绷裂,鲜血渗透纱布,比起她那点伤要严重得多。
阮绵心不跳脸不红的提步走过去。
她面目泛起光泽,脆生生又有些懒懒的唤了声:“淮南,你的手流血了。”
陆淮南一直盯着付迎,没作声。
病房内的医具柜上放着一些医疗用品。
阮绵径直拿起,她直接无视付迎跟门口的康堇,伸手去捞陆淮南的胳膊,替他再次做了止血处理,包扎伤口。
她那手脚动作,比护士麻利得多。
眼角余光,阮绵能看到付迎抬了抬眼。
目光是带着几分憎恨跟自卑的。
包扎好,阮绵又亲昵的替他挽袖子。
做完这一切才放开陆淮南的手:“想着付小姐没错,可你也得保护好自已,流这么多血,看得人怪心疼的。”
付迎本身抑郁症发作,情绪不稳定。
哪经得住她这么一阵撩拨。
她腮帮子一动一动的,眼眸里晕染出雾气。
阮绵看过去:“付小姐,我说得对吧?你肯定也心疼他。”
付迎死死咬住唇不发声。
这屋子里谁都知道她是作戏上瘾,唯独付迎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