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南的烟盒扔在池台。
阮绵拿起,抖落一根,动作轻巧往嘴巴递,作势去掏口袋,后知后觉没火机,她拉下烟抬眸,望向男人疾缓有度的步调。
这个男人,连个背影都是风流倜傥。
她要是再年轻个六七岁,怕也会被迷得神魂颠倒。
有种男人,你明知道他坏得很。
却又抵抗不住都被吸引。
陆淮南就是这种。
阮绵转过身去,她抽出纸巾,盯着玻璃镜,小心翼翼的抿掉红艳艳的口红。
换上一管偏粉裸的颜色。
谈判就得气质压抑逼人才行,过于红的颜色反而会掉气场。
阮绵叫来服务员,她按餐厅最贵的全套餐,连上了三份,将菜单递回去:“麻烦再帮我加一盅燕窝,给这位太太的。”
回归正题。
阮绵面带微笑:“不好意思,淮南他有点事先回公司了,他叫我招待好两位,叔叔阿姨对住宿有什么要求吗?”
她觉得自己不像是陆太太。
反而像是陆淮南的贴身助理,帮他处理一些身份不便的私事。
付母在她脸上盯了好几眼。
“姑凉,你能做得来主吗?”
妇人还带着一口地道的东城口音。
阮绵说:“那要看是什么事。”
这时,一直不吭声的付父,当即了断的开口。
“我们也不想这事闹得太难堪,毕竟陆先生他在燕州是要面子的,刚才你们去洗手间,我跟她妈商量了下,一千万。”
“姑凉,你应该能理解我们作为父母的心情,迎迎她才二十岁,她都还没正经谈过恋爱,怎么能……”
妇人挤眼泪,装可怜。
有时候阮绵觉得自己跟陆淮南,从本质上是一种人。
他们在外人眼中,一样的冷血薄情。
她不会心疼这对夫妇的苦口婆心。
反而更多的是反感,排斥。
因为她知道,在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