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可见严师出高徒,如今一见,果不其然,也惟有观主这样不凡的人物,才教出这样的出色的徒弟。若非时机不对,真想与观主一番论道说医。”
秦流西淡笑:“你过誉了,真要与贫道论道,只怕一刻钟不到,张大夫便不愿再看到我。”
这语气颇有些意有所指。
张大夫愣了一瞬,看了过来,和她四目相对。
她的眼睛极灵动,彷佛星辰一样耀目,可过于明净,看着你的时候,就像看穿了灵魂。
毫无遮掩。
张大夫浑身微微一颤,本能地要避开这眼神,可察觉到自己的动作时,他又是一惊,僵笑道:“观主说笑了,能得与观主论道,也是老夫的荣幸。”
在他身边的孙子张卓良眉头皱了一下,飞快地看了秦流西一眼,又垂下眸子,遮住眼中的不悦。
来这李家屯义诊的,数张大夫年纪最大,医术最精,其余的人都是看他行事,言语举止也很恭敬,如今听出他语气里的谦卑竟是带着一丝卑微,都有些不快,看秦流西的眼神都不太友善。
张大夫医术高明,在安南府声名在外,极受百姓拥戴和尊重,对同行也是不吝刺赐教,可称得上德高望重,如今一把年纪,来这疫区亦是没有半点迟疑,这行径就值得称颂。
可秦流西呢,也不知怎么冒出来的,他们也不在意,就看她年纪轻轻,且还是个女道吧,可对能当她的爷爷的张大夫那轻视的态度,着实让人不喜。
“玄门有道医,不知观主可有奇方治这鼠疫了?”一个姓高的中年大夫问。
另一个杨大夫笑道:“高大夫小看这位观主了,不是说清平观香火旺且灵验,定不比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愚钝,观主法术高强,想必能作法祈福,就能解这鼠疫了吧?”
这挤兑明显的,都不用说什么了。
滕昭和小人参脸一沉,就想上前,秦流西伸手一拦,看着那杨大夫,笑着道:“你怎么知道我还能作法祈福求神明解这瘟疫?这祈福得有献祭,杨大夫想必也是敢于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