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的杏花村镇,房子修得也好看,藏在粉的白的花树中,不得引来无数文人向往?
就看现在,虽然已经四月末了,但有些树,还稀稀疏疏的挂着花朵,还没全凋谢,想想那全盛之期,简直美哉!
但越是完美的地方,就越让人感觉到违和,尤其是他们这样的修道之人,更觉得此处像是覆盖了一层假象。
来到祈举人家,有个胖乎乎的小孩在门前玩着石子儿,看到秦流西他们,露出惊讶,歪着头问:“你们找谁?”
秦流西咧嘴一笑,捂着肚子问:“我们路过的,人有三急,能借个茅厕一用么?”
滕昭默默看向她,没想到师父会来这一招,光明正大的不行么?
“可以的。”梳着冲天辫的小孩捏着石子儿,道:“你们随我来吧。”
他也没进屋,而是绕到围墙边,往宅子后走去,努了努嘴:“喏,那就是茅厕了。”
秦流西看了一眼,那是单独建的一间茅厕,周遭种着几株杏子树,还有几畦绿油油的菜。
她的天眼开着,一眼能望尽,这里没有阴魂的存在。
秦流西皱眉,走过去,入了茅厕,扫了一眼,还燃了一张符,默默叫着颜岐山的魂。
他不在。
也是,死在茅厕里,如果鬼魂还在这里流连着,他怕是自己都嫌腌臜。
外面传来人声。
秦流西走了出去,只见那胖乎乎的小孩拉着一个儒士走来,嘴里还喊着祖父。
“你们是?”那用木簪别着发,一身素袍的儒士打量着秦流西他们。
秦流西来到滕昭身旁,淡笑着问:“可是祈举人?”
“在下正是。”
“贫道不求,这是我的徒弟玄一,从师长处听闻颜先生的噩耗,故而前来他丧身之地祭奠。”秦流西解释一下。
祈举人神色一黯,看向茅厕的方向,唇线抿起,问:“你师长是?”
“是漓城知河学馆的唐山长。”
祈举人讶然:“竟是子实